听到这话,周肆横了眉,微恼:“你还想算在哪个男人头上?把朕当摆设了?”

“皇上能认下来?就不怕史书记上一笔?”

周肆倒是坦然:“朕丰功伟绩甚多,还怕这一笔?”

瑕不掩瑜,功过是非,留给后人评说,他只求问心无愧。

听到这话,沈旖就似吃了定心丸,心气也顺了。

“那皇上赶紧去筹划,如何将这事公之于众,再拖下去,月份大了,就更不好看了。”

沈旖一下子开怀了,也不再纠结,有事说事。

换皇帝愣神了,一时没反应过来,她这是认了?说出来了?

头一回看到皇帝发愣的呆样,沈旖愈发开怀,捉着他的手覆到自己仍很平坦的小腹上,话语亦是柔和不少。

“皇上莫再耽搁了,咱们的孩儿等不起的。”

亲口听到沈旖说,和从旁人嘴里得知,那种感觉又不一样了。周肆只觉,哪怕小妇想要捅他一刀才能解忧,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将刀子递到她手里,还得嘱上一句,当心些,莫伤到自己。

“朕这就,这就去唤太医。”

话语间,周肆倏地一下站起,俯身抱了抱女子,又不敢用力,双臂轻轻环住,便松开了,转身就往外走。

沈旖瞧着男人走远的身影,同一边甩开的胳膊,迈起的腿,扑哧一声笑开。

谁又能想到,尊贵至极的帝王,也会有这般慌里慌张,同手同脚的窘样,实在是解气,太解气了。

末了,沈旖敛了笑,冲着懒洋洋舔舐爪子的大狼道:“瞧你,傻不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