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周肆不快的地方也在这,离都离了,再娶也是他自己点头同意的,没谁拿刀架在他脖子上,到了这时候,又是不高兴给谁看。
“臣该死,臣领罚。”卫臻异常平静,不为自己辩解。
然而看在皇帝眼里,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,更欠。
“卫子游,你给朕听好了,你一再犯上,死一百遍都不足惜,可朕偏要你活着。你且看着,朕如何与荣国夫人恩爱两不离,儿孙满堂,白首同心。”
一句一句,专往卫臻心窝上刺。
卫臻的心早已千疮百孔。
“皇上高兴就好。”
“朕自然高兴,荣国夫人腹中说不定已有了朕的骨肉,朕能不高兴?”
做皇帝久了,很多话出口前都要权衡利弊,再难如少时那般随心所欲,可在此刻,周肆重新找回了那种久违的淋漓畅快感,只觉浑身舒畅。
是以,卫臻更不能死。
因为这些话,只有对着他说,才痛快。
卫臻本就不是软脚虾,听到这话,再难平静下去,血性被激发出来。
“臣亦为君盼,盼君早日夙愿得尝。”
反唇相讥,唯有周肆这般最会讽人的,最懂。
被踩到痛脚,周肆冷然一笑。
不争气,一个个的,都不争气。
就在这时,赵奍在屋外唤。
“皇上,皇上,奴才有要事要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