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人还没有上升到家国的意识,南秀却不得不为夫人考虑,权衡利弊。

一番犹豫挣扎过后,南秀终于定下了心。

“你随我来。”找个僻静的地方聊。

出了院子,赵安只觉整个人轻飘飘的,像是踩在软乎乎的棉团上,落不着地的感觉。

见到赵奍,赵安没忍住,喜极而泣。

“师父!”

“哭什么,没出息的,你师父我还没进棺材呢。”

虽然他们不算真正的男人了,但有泪,也不能轻弹,甚至比真正的男人更要有骨气,活得体面。

然而二人进了屋,赵奍再出来,腿脚发软,打着晃儿,老泪纵横。

老天爷开眼,可算是叫他等到了。

此时的皇帝,正屈尊到了卫臻屋内,看着他少时的玩伴,曾经的股肱,如今的掣肘,一副要死不活,看破红尘的鬼样子。

开口即损。

“没死成,是你运气。”

喝醉的人,哪怕是水性极佳,在失去意识的状态下,也只有沉塘的命了。

“爱卿何不去外面,找个野湖,沉下去了也无人知。”

周肆看不得卫臻四大皆空,无欲无求的样子,仿佛万事皆不入心,立地可成仙。

空了,无求了,更不会敬畏皇权了。

好在,卫臻仍有理智,眼皮滚了滚,道:“臣从未有轻生的念头,只是意外。”

周肆一听,笑了:“那你这鬼样子,又是做给谁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