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桓唤她,她头也不回:“若不想一尸两命,你最好离我远点。”

沈桓想要跟上的身形一僵,无奈停在了原地,一回头,对上大侄子。

猝不及防地,谢霁扯唇一笑,旁若无事地理了理衣摆,跟沈桓道了声就回自己屋了。

独留沈桓一人在花厅内,静静站了许久,除了叹气,就是叹气。

又是一日,周肆回宫,沈旎得了自由就往沈家跑。

谢氏满是开怀地与她说到和离一事,赶得也是巧,卫府管事送来和离书,刚走不久,沈旎就回了。

纸面上短短几行字,没有谁对谁错,只道情淡缘浅,此后一别两宽,极为平和。

末尾有卫臻的章印,以及签名。

谢氏看过以后,心气略消:“好在这事儿办得还算厚道。”

沈旎恍若未闻,把和离书又给了谢氏,反应亦是平静:“母亲帮我收着罢。”

一桩心事,算是除了。

想想这桩婚事,也是匪夷所思,荒唐得很。

沈旎笑了下。

谢氏看她笑,不懂自家这个女儿了,寻常人便是再坚强,到了这一刻也会有些许伤神,她却像个没事人。

然而谢氏又怎知,沈旎早就在皇帝那里发泄了一回,心情已然调整得差不多。

重回孤身,反倒自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