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妃一把搁下手中的酒杯,暗红的酒液从杯中晃了出来,洒了不少在桌上,暗沉沉的一如良妃此时的心情。
“本宫说一句,你能顶上十句,你如此不给本宫的面子,难不成是想着将来取而代之。你拿你夫婿的功劳说事,又何尝不是以此作为博皇上怜惜的砝码。”
沈旖直白,良妃更直白,已然把沈旖打成了居心不良,妄图拿夫婿的功劳攀上真龙的心机女。
这回刘顺仪也惊了,她没想到良妃毫不遮掩,就这样明晃晃说了出来,连个后路都不留。
皇帝和臣妻,实在是个不能触碰的敏感话题,和事佬和妃这时候也哑口无言,端着茶水不停喝着,压压惊。
对这个卫沈氏,她其实也有怪异的感觉,然而无凭无据,说不得,只当自己多想。
没想到,良妃想得更多,还如此直白说了出来。
沈旖看一眼在座的女人,捂嘴轻咳的,低头吃食的,或专心吃酒的,各有事做,无一人吱声。
沈旖笑了笑,良妃看她笑,笑得更冷:“你为何不为自己辩解,莫不是本宫说中了你的心事,辩无可辩。”
“如何辩?”沈旖反问。
良妃张嘴之前,沈旖又道:“那么,娘娘又想从我嘴里套出什么话呢?是攀上了,还是没攀上了?”
话一出,一旁的陈嫔默默拿帕子拭了下额角,这炭火是不是烧太旺了,她竟觉得有些热起来。
“那么,娘娘觉得,我是攀上了,还是没攀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