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妃不禁看了她一眼,心下觉得怪异,比卫家,比太妃,更高的枝,这世上可没几家了。

宁王?算了吧,说是醉了酒,在宫里休养,实则就是被皇帝禁足。

鸿门宴,沈旖当真没料错,亦觉得烦躁。

她进这趟宫,本非自愿。普天之下,皆为王土,在周肆腻了她之前,她又能躲到哪里去。就连最疼她的母亲,也说不出替她出头的话,还劝她顺着点帝王,莫要把在家里的脾气带进宫,对着帝王使。

殊不知,听话的,不听话的,她各种姿态都使过了,周肆是有恼,但恼过以后,反而缠她更紧了。

皇帝这脾性当真是怪异,一时之间,沈旖竟是拿他没招了。

沈旖这时候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了,又岂会惧怕良妃,便是她有一屋子的帮手,沈旖依然不想委屈自己。

“良妃这话严重了,比太妃更高的枝,良妃暗指皇上吗?”

话一出,屋里的人皆是张口结舌,不约而同看向沈旖。鲜少失态的和妃目光近似于瞪,脑子一闪,浮现出一些过往,又想到了什么,内心惊起骇浪,又不能表现出来,只能竭力压制。

刘顺仪眼珠子已经瞪突了,磕磕巴巴道:“你,你还真敢说。”

“我为何不敢说,我夫因救驾而殒命,皇上照拂我一二,难道不应当。”

一两句话,又把众人惊掉的魂又拉了回去,陈嫔不自觉点头:“是的,应当,救驾可是大功。”

李充仪也被沈旖的话带走,一脸恍然地朝刘顺仪使眼色,瞧吧,成天胡思乱想,人家夫婿才是天子惦记的人呢。

救驾之功,就连良妃也非议不得,因为她的父兄也算是救驾,不然不会有今日的地位。然而,沈旖如此不给自己面子,当着众妃的面一而再拿言语戏耍自己,实在是可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