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姑姑是宫里的老人,见识比他广,懂得也比他多,听她这么一说,赵喜不再坚持,不过走前仍不忘叮嘱,若是想过去了,给他递个信,他立马来接。
“必须的,好走。”
容姑姑把人一直送到正宫门口,再回来,小喘着气,到沈旖屋里,不等沈旖问,她主动道:“人是走了,可瞧着忧心忡忡的,愣是个怕事的,不如赵奍。”
赵奍就好了?沈旖不以为然,主意大过天,做起了主子的主,作到最后,作成了刷恭桶的命。
容姑姑瞧着沈旖脸色,试探着问:“不若在这歇个两日就回去?”
“回哪去?皇帝的寝殿,是我一个守寡妇人该去的地方?姑姑莫不也跟着糊涂了?”
容姑姑低了身,连说不糊涂,停顿半晌,又道:“那位的性子,可由不得您说不就能不的。”
那位本就对太妃颇有微词,沈旖这回私下过来,怕又是要生出更多嫌隙了。
“姑姑又何必担心,送到嘴里的不香,只要不是傻子都懂的道理。”
暖炉里加了些熏香,烧得正旺,床榻上暖烘烘,沈旖裹了被,靠坐在床头,轻轻缓缓打了个呵欠,把手里卷着的手搁到床边的矮凳上,一副要睡了的犯困娇态。
落在容姑姑眼里,就是个没心没肺,恃宠而骄的德性。
她实在纳闷,宫里温温柔柔的解语花不知道多少,那位也是口味独特,听话的柔顺的不要,偏要去摘别家枝头的红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