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姑姑从内殿出来,手里提着一个精致酒壶:“这是我自己酿的果子酒,暖身养胃,赵总管且带去尝尝,若是觉得可以,再遣人来领。”
盛情难却,赵喜私下也爱吃酒,推拒两下便拿到了手里,只是该问的还是要问。
容姑姑呀了一声,面露难色:“可不凑合,太妃近日恰有些头疼,见着侄小姐才好了点,姑侄俩又好几日未见,这时候卷着铺盖亲亲热热聊着天,瞧那劲头,怕是要彻夜长谈了。”
话到这里,识趣的就该自个走,不然总不能把主子从床上喊起来。
赵喜听后更是犯了难,这位夫人果真不能轻信,滑头得很,自己算是招了她的道,回去后,少不了要挨几棍子了。
“哎呀呀,赵总管快别哭,叫宫人看了多糗。”
“不,是风沙入了眼。”赵喜护住他最后一点倔强。
“是是是,这风真大,沙子又够硬的,赵总管快揉揉,把东西带好了,可别落下。”
说着,容姑姑又从怀里掏出一封信,封面上没有署名,只画了一朵红色的小花在下角,瞧着像是红杏。
赵喜心领神会,赶紧接过信收好,免不了又问:“夫人那边?”
容姑姑笑着让他宽心,该回去的时候自会回去的。
明人不说暗话,这是摆明了在打发他。
赵喜嘴才张开,就被容姑姑打断:“主子们的事,让他们自己去解决,咱们做人奴才的,干涉多了,知道的多了,不是好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