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宫里可不缺努力往上爬的人,想奴才变主子的,更是不计其数。
良妃不是想不到,只是没想到会发生在自己宫里,枉费她千防万防,前些日才收拾了几个,以为能杀鸡儆猴,不料这年头不怕死的还真有。
“你去守在外面,圣驾一离开,就把那个吃里爬外的小贱蹄子给我捆过来。”
这一回,她决不轻饶,必要当着所有宫人的面,将叛主的贱婢打杀了去。
良妃一下子派去了三个宫女,齐刷刷门口台阶下候着,美其名曰听候主子差遣,实则抓人来的。
赵喜往几人身上转了一圈,良妃说是派来伺候的,他也没得道理撵人,再者,人也没进屋。
不过,她们候在这里不走,里头的人也不方便出来。
事后,沈旖喘着细气窝在男人怀里,听到赵喜外头传话,一琢磨,便知自己这回有麻烦了,落到醋坛子良妃手上,她不死也要脱层皮。
男人兴起,自己舒服了,背锅的是她。
所有女人都惯着他,沈旖不想惯,气还没完全喘匀,便伸指摁了摁周肆:“皇上惹出来的祸,自己收拾,做男人,得有担当。”
这嘴儿,蜜一样的甜,讲起道理,也是一套一套。
周肆捉着葱白小指轻吻,微眯的眼稍敛精光,透着一股惬意的满足,沉暗的声音也听得出几分愉悦:“这时候知道怕了?就你说的那些话,莫说你有十个脑袋,便是你家那些,也不够朕砍的。”
闻言,沈旖沉默片刻,张了张嘴,最终什么也没说,趁着男人身心放松的空当坐起了身,拉拢被男人扯得七零八落的小衣,仔仔细细穿戴整齐。
身上的袄子还没完全系好,就又被男人拉了回去,落入他怀里,他亲亲她的脸:“家里是有金山银山,这般大的气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