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被挤在角落里,随身衣物都不知被男人丢去了哪里,屋里的味儿还未完全散掉,满室的乱。

沈旎将自己上上下下包严实,提气朝外喊赵安。

然而喊了几嗓子,竟无人应,想必外头已经被清场了。

沈旎改口又唤赵券,仍是没有回应。

“皇上跟前人呢?”沈旎只能问周肆。

周肆眯着眼,老神在在:“你再喊赵喜试试。”

又换人了,沈旎腹诽男人难伺候,合该孤家寡人,孤老终身,仍是依言唤了声。

这回仅是一声,外头就有人应了。

“哎,奴才在!主子有何吩咐?”

话语里,尽是诚惶诚恐,小心翼翼。

赵喜人在外头,不近不远守了一宿,许是吹了一夜的凉风,声音都带了些哑,喝了容姑姑送来的姜汤,才算好了点。

人不敢跑远,更不能太近,屋里女子没喊他名,他不敢应,喊他了,应是主子爷授意,他才敢回,恭恭敬敬,不敢有丝毫怠慢。

师父和师兄都因这女子折进去了,被打得半死不活,凄凄惨惨流放到永巷刷恭桶,他可不能出一点错,主子爷对他本就不如前两位器重,他若一点没做好,怕是要直接去见阎王爷了。

赵喜不提早朝快要迟了,沈旖只想把人打发走,睡个安生觉,张口也是敢说:“皇上还不起,耽搁了早朝,是想百官们都来斥妾狐媚惑主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