胸口再硬,那也是肉做的, 沈旖指甲也着实留得太长,周肆微皱了眉,这下算是清醒了大半,捏着女子粉亮莹泽的指甲,张嘴就是一口, 毫不含糊。
改明儿, 给她全都剪了。
男人有意收着劲儿,不那么疼, 但好好睡个觉都不能够, 沈旖倏地睁开眼, 一双妙目蓄着火儿,更显晶亮璀璨, 比有起床气的皇帝还要恼。
换个男人,即便是卫世子,沈旖也会毫不留情扑上去咬人了。
周肆新冒出来的趣味, 就爱瞧妇人被他惹恼,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小猫,又拿他无可奈何的憋气样。
“起来,给朕更衣。”周肆揉弄沈旖身上最肉的部分,毫不客气使唤。
沈旖不搭理,转过身,当这人不存在,无声抗议。
温热且坚硬的胸膛紧贴她后背,男人折腾上了瘾,咬她耳珠:“在外野了几日,脾气见长,朕的话都不听了。”
哪里不咬,专挑她身上的软软肉,沈旖就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男人,亏得会投胎,出生在皇家,否则就这德性,偷妻偷到熟人家里,早就被乱棍打杀了去。
这一缠,又要折腾好一阵。
沈旖被闹得心烦,扭头看着男人,粉面含俏,要笑不笑:“有道理的话,自然听从,若是无理,不能在青天大白日里敞开门说的,听个什么去。”
周肆就爱听小女人这带着娇蛮,又透着亲昵的讲话调调,一边还拿眼横他,骨头能酥掉一半。
到这时候,周肆身心得到满足,怒火也散尽,起了几分调的兴致,拥着沈旎道她不知趣:“闺房情趣,哪有让外人听去的道理,你父母亲的房,可有让你进过。”
对不住了,她父母亲分居久矣,她在家时可是日日进母亲的房。
可长辈私事,也不可能跟外人道,想起来烦的还是自己,沈旎索性扯被坐起,便见男人长胳膊长腿,大大咧咧,毫不知羞地霸占了大半张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