须知,不经宣召,私自带人入宫,可是要杀头的大罪。

惠太妃烦的也是这个,若是皇帝的主意,对外厌弃,避人耳目,私下却把人送到她这里,存心给她找麻烦,一旦出事,她也难逃责任。

“央央这孩子,怎就那么不省心。”

一桩桩的,尽是给她添麻烦。

容姑姑这会儿可不敢讲沈旖半句不是了,跟别的男人苟且,那是水性杨花,不守妇道,若跟的是天子,那就另当别论,权当风流韵事,在心里八卦一下了。

有意劝慰自己,容姑姑想了想,道:“兴许此番,是小主子的造化,也是际遇。”

惠太妃不以为然,只觉头疼:“金屋藏娇,见不得人,算哪门子造化。”

“也未必,”容姑姑凑近主子,压低了声:“那位可不是先帝,脾气大着呢,没准还真有戏。”

即便史官,皇帝要他夸出花,他还能逆着来不成,前朝确实有骨头硬的,不肯变通,可最后呢,还不是被皇帝逮了个错处,施以宫刑,连个种都没来得及留下,彻底断子绝孙。

这天下,不就是皇帝一个人说了算。

容姑姑向来嘴巧,三言两语,把惠太妃说得心里舒坦了不少,不免意动。

倘若央央时来运转,哄得龙心大悦,力排众议,把央央收进后宫也不是不可能。

做皇帝的女人,可比守在深宅里当寡妇,要好上太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