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旖不动,任他亲着吻着,从脸颊吻到脖颈,待到唇上得了空,她提声高唤,命外头的人赶紧去煮醒酒汤。

然而,话还没落下,就被皇帝浑厚有力的声音喝止,转而换成了别的更让人面红心跳,浑身发软的声儿。

这时也唯有惠太妃敢走到门口,隐约听到里头传来的声响,一张老脸臊得没地方搁了。

荒唐,简直是荒唐。

一众人里,容姑姑最先缓过劲,把在场的宫人全都叫到跟前,三令五申地警告,若有一点风声透露了出去,所有人都要杖毙,休想存有侥幸心理。

待到浑浑噩噩的宫人们惊恐不已,又老老实实的保证,容姑姑这才打发了她们回屋,各自歇着,莫要在附近逗留。

随后,容姑姑陪着主子也回了屋,可此时的惠太妃身心备受煎熬,哪有睡意可言。

她实在想不通,皇帝对央央万般嫌弃,毫不留情遣出宫,转手婚配给下属,种种表现都是嫌疑不已,央央这回刚进宫,他当夜就发了通大火,分明是厌恶至极,怎么就,怎么就......

若说酒后无状,且不论宫里那么多妃子,更有无数的宫人随侍,随手抓一个泻了火就是,任谁还能道你一个不是,又何必,何必......

搁以前,惠太妃是万分个高兴。

然而如今,央央已为人妇,还是皇帝亲赐的婚,合该泾渭分明,多看一眼都不行,偏偏却又不管不顾搅合在了一起,更愁的是,偷情也不找个隐蔽无人的地儿,偏生在她这里,还大张旗鼓地寻来,闹出如此大的阵仗。

惠太妃从未有过的烦躁,容姑姑观她神色,小心翼翼道:“小姐这回入宫,会不会是,会不会是皇上的主意。”

她就觉得不会那么凑巧,能够出入宫门的买办太监皆是大总管亲自挑选,个个对皇帝死忠,又怎么可能被一个商家女轻易收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