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妃煮好了香茶,双手捧着递给贤太妃,俨然一副贤惠媳妇样儿。
贤太妃给面子地喝了两口,品着齿间溢开的香气,这股味儿,惊觉异常熟悉,再一眼扫过和妃低眉烹茶的样子,不知不觉就想到了她那命比纸薄的侄女。
进不了宫也就罢,嫁到国公府竟也是这般不如意,红白喜事前后脚办,还真不是一般人家生受得住的。
子侄辈里容貌最出挑的一个,不想命数也最崎岖多灾。
思及此,贤太妃对侄女不听话的那点不满悉数淡去,再看一眼跟侄女相似都是温柔款的和嫔已经成了和妃,央央的容貌远在和妃之上,合该命不好,到头来却只能在深宅大院里守活寡。
被贤太妃以审视目光盯了半晌的和妃好似无所觉,殷勤备至地伺候贤太妃,然而她越殷勤,贤太妃心里就越不忿。
自沈旖离宫以后,头一回主动请见皇帝。
这一请,就是两日后,圣驾方才姗姗来迟。
来了,也没见皇帝面色有多好。
遣退了宫人,内殿的门一关,周肆心中有事,愈发不耐烦。
贤太妃亦是凉了心,也懒得拿昔日情谊说事,直白道明她所求。
“太妃可知,她不仅是你侄女,更是国公府少夫人,即便进宫陪伴,也得卫家愿意放人。”周肆面上端的是不想以皇权压人的泰定,及肃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