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几人眼里,沈旖可不算清白,且有痴心妄想,想勾上天子的不良居心。

被掐人中缓了过来的刘氏,见着天子,想到自己被天子嫌弃的女儿进宫无望,更是委屈不已,没忍住一下呜咽了起来。

老夫人平常最烦刘氏,这时却如逢甘霖,立即斥道:“没用的东西,哭甚,一个个木头桩子杵着,别碍着了圣上,还不都退下。”

几个儿媳求之不得,行过了礼,便少见和睦地扶着彼此迅速离开,一刻也不敢多留。

儿媳妇都撤了,老夫人也想走。

周肆却叫住她:“老夫人年事已高,当含饴弄孙,颐养天年,旁的事,管不着,索性就不要多思多虑了。”

天子张嘴即是皇命,皇命难违,老夫人纵有不忿,也只能低下头颅,唯皇命是从。

烟儿被处置了,柳桃亦是战战兢兢,缩在角落里大气不敢出,沈旖一发话,她就忙不迭退出屋,直想一觉过后,把今夜发生的一切忘得一干二净。

她人走了,却没完,周肆瞥了一眼消失在门口的仓惶背影,问道:“她可妥当?”

屋里只剩三人,赵奍望着沈旖,沈旖面容平静:“妥。”

几个丫鬟里,烟儿最不安分,她也料到了烟儿要整幺蛾子,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突然。

唯有柳桃是聪明人,只做好自己分内事,不该看的,不该听的,半点都不好奇。

夜半三更,没了碍事者,屋子里浮着一股幽香,灯下看美人,更是愈发可心,周肆不免又有些意动了。

“夜已深,不如我们---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