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,皇上听我解释,”可真要解释,惠太妃张了张嘴,又无从说起,因为她此时脑子也是懵的。
正要把容姑姑叫出来盘问,一抹更快的白色身影从里屋跑了出来,披着一头半湿不干的长发,满脸红疹尤为可怖,乍一看去,像是从破井里爬出来的女鬼,寻仇索命来着。
惠太妃也是怔住了,半晌冒不出一个字。
容姑姑慌忙追上来,和宫女一起把沈旖控制住,不让她再往前冒犯到了皇帝。
回过神的惠太妃一声怒喝:“让你们照顾主子,你们就是这样照顾的,好好一个人,成什么样了?”
容姑姑急得想哭:“不是,奴婢也不知,小主子醒了后会是这样,谁都不认识了,尽说些胡言乱语。”
“夫君,夫君!”沈旖忽然冲着面沉如水的皇帝喊。
喊完,她又歪脑袋认认真真打量他一通,便嫌弃地直摇头。
“你不是我夫君,我夫君比你好看。”
此话一出,屋内静得针落可闻,叫人几欲窒息。
顶着一张丑陋不堪的大花脸,居然敢直视天子还语出嫌弃......谁给她的猪油胆子?
周肆面色已经沉得没法看,忍住将人拖出去喂狗的戾气,但耐心也彻底告罄。
“最迟明日,把她送走,否则,太妃也陪着你的好侄女一道出宫吧。”
“不准吓我姑母,坏人。”沈旖小狼崽般朝男人龇起了小白牙。
容姑姑倒抽了一口凉气,这时候也顾不上主仆之别,抬手捂住了沈旖的嘴,带着她强行跪了下去,慌忙向皇帝磕头请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