乖乖哦,这位可不是先帝,没那么好糊弄,再闹下去,自己小命难保不说,还带累了她们这些池鱼。
“朕坏?”周肆嘴里玩味着两字,从没有人敢这样说他。
他是赏她个全尸,还是车裂呢?
太妃颤着声道:“央央她溺水,伤了脑子,所言并非出自本心,求皇上勿怪,就当,就当给我一个面子,往后再无事相求了。”
太妃心里都要恨死良妃了。
因为一个意外事故,没能按计划行事,反而处处被动,为了保住央央的小命,连老底都亮出来了。
皇帝微扯了唇:“再无事相求?朕可没逼太妃这么说。”
“再无。”惠太妃咬牙强调,心在滴血。
“其实,太妃莫做糊涂事,朕也会如以往给你三分体面。”
话是这么说,四平八稳的语气却听不出一丝亲近感。
皇帝给一棒子再给颗甜枣的御下手段使到太妃身上,让惠太妃倍感颜面无存,又回想皇帝幼年时自己对他的那些提携,居然换不来亲侄女一个入宫的人情,不由悲从中来,竟是不管不顾道:“皇上莫不是贵人多忘事,忘了先帝临终对皇上的嘱托。”
惠太妃所有的底气,都来自先帝的宠爱,拥有的时候不珍惜,等到失去了,才追悔莫及。
“朕没忘,所以屡次姑息太妃,也纵得太妃忘了自己的身份,以至于什么阿猫阿狗,”身为皇帝的涵养使得周肆没有继续说出更多难听的话,但余光瞥到沈旖弃如敝履的眼神,已经表明了他难以转圜的态度。
见气氛越来越僵,君恩又难测,容姑姑忙壮起胆子道:“皇上明鉴,小主是病了才导致的容颜有损,等病好了,容颜恢复了,必不比这宫里的娘娘差。”
容姑姑一着急,手上松了劲,沈旖掰开了她,顶着一脸红,一本正经道:“皇上好凶,央央才不要嫁,夫君会生气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