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婢看小主那样,像是,像是,”话到嘴边,愣是说不出口,若是请了太医,真是那病,整个玉坤宫都要遭殃。
惠太妃冷眼看着容姑姑,手里紧攥的佛珠几乎要掐断。
“不如,先把小主子挪到侧殿偏屋,派个得过那病的宫人专门伺候,过个几日再看疹子有没有消退。”这是容姑姑能想到的最稳妥法子了。
惠太妃手一翻将佛珠重重拍到桌上:“央央从小就是个有福的,在宫里几个月都是深居简出,也没碰过几个外人,哪能这般倒霉,再说了,她这遭受罪,不给她讨公道,反而拘起来不能见人,又是何道理。”
先帝在时,惠太妃都没受过这种恶气。
今上说来也算她养子,能够从九龙之中脱颖而出,夺下这位子,她功不可没。
是以,更没有委屈她沈家人的道理。
这时,春英被良妃命人压了过来,跪伏在冰冷的白玉砖上,抖抖索索半天冒不出一句完整的话。
惠太妃二话不说,一巴掌掴过去,长长的护甲瞬时在春英白皙脸上划出了一条血印子。
“我的人,由着你们这样作贱?”
“不不不,您误会了,娘娘只是---”
“闭嘴,这些话留到皇上来了再说吧。”
话音刚落,便听到内侍细细长长的一声报喝:“皇上驾到!”
除了惠太妃,其余的人纷纷疾步到门口迎接,毕恭毕敬弯下了膝盖。
龙行虎步的帝王宛如一阵劲风刮了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