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,司机又低声骂了句“草”,连忙按开了安全带打开车门,下车跑去事故现场看情况。
柳煦松了口气。
幸亏这个路口车流量少,不然看刚刚那个小轿车被撞得原地旋转的那个样,少也得再来两起追尾事故了。
司机师傅下了车,柳煦却没动。他转过头,看向沈安行。
他们是等沈安行好了不少之后才出来的。虽然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大半,但沈安行还是难受,就靠在车窗上,蔫蔫地垂着双眼,像是还有点痛的样子。
柳煦看得心疼,解决完这边之后,他就赶紧又去扶住了沈安行,把他慢慢地放倒下来,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,一下一下拍着他安抚着。
沈安行一声不吭地乖乖躺了上去。随后,他便躺在柳煦膝盖上闷声咳嗽了两声,咳得满声血气。
柳煦看在眼里,皱了皱眉,心都跟着一阵阵抽搐着疼。
他抿了抿嘴。
这算是又过了一关了。
都已经过了四关了,可沈安行从冰山地狱里出来才四天。
每天进一个。
这是在搞什么……
柳煦有点烦躁起来——如果只是他自己一遍又一遍地被扔进去,他可能还不会烦躁到这个地步。
可问题是沈安行。
这四天里,每一天沈安行都要上桥被车撞一次。
有病吗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