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安行。”
就这么一声,沈安行想说的话全被堵回了嗓子眼里。
柳煦被委屈和自责推着,鬼使神差地,就将这句一直深埋心底,并不打算告诉沈安行的话说了出来。
他说:“我过得一点儿都不好。”
“……”
沈安行听得一怔。
柳煦说完这话后,不知是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,还是想等着沈安行说些什么,突然就沉默了下来。
沈安行手搭在他肩膀上,也沉默了下来。
他知道柳煦过得不怎么样,可当这话从对方嘴里说出来的时候,他也不知该怎么做了。
抱抱他或者安慰他这种随手就能做到的事,在这沉重的七年面前,似乎都显得太过轻如鸿毛。
沈安行想给柳煦更多一点,再多一点,多到能填满七年的孤独。
可他又明白,迟来的阳光救不了枯萎的花。
所以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,都不可能弥补这七年。
沈安行垂了垂眸。
两人相对沉默。但就在此时,随随着咔哒一声开门声,有人拉开了病房的门。
他们又齐齐向门口看去。
进来的人是护士。
护士看不到沈安行,全当柳煦就一个人坐在床边。拉开门进来后,她就道:“醒了啊?感觉怎么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