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煦这七年过的很不好,沈安行多少明白过来了。
柳煦三年前大学毕业。那之后的三年——不,说不定大学里也是。
不知多少个日夜里,他都会靠这些酒精麻痹自己,想一醉方休,不想再去想沈安行死了的事,又或者是想醉进梦里。
那些梦里,说不定一直有沈安行的身影。
黏黏在他脚边打转,蹭着他的裤腿。
沈安行低头看去时,它就坐了下来,仰着脑袋,又拿那一双漂亮非常的眼睛无辜的盯着他。
沈安行有一瞬间觉得它这无辜是装出来的,毕竟自打他开了冰箱,看到了这些数目恐怖的酒之后,黏黏就再也没有叫过了。
要说不是故意的,实在是很难相信。
他无奈,就叹了口气,把酒放回到了冰箱里,重新关上了冰箱的门,低下了身去,小声对它说:“你是想跟我告状?”
黏黏歪了歪脑袋,好似没听懂他在说什么,又好似在装没听懂。
沈安行轻轻皱了皱眉。
人家都说布偶猫是个不太聪明的物种,但他们家的姑奶奶好像并不是这样。
又或者说,能让这种不太聪明的物种都看不过眼,家里来了个人就要赶紧扒着告状……那柳煦平时到底都把自己喝成了个什么样子?
沈安行有点不敢想象,又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。
这口气刚叹了一半,他就像突然受了痛一般低声痛呼了一声,浑身猛地一哆嗦,身子往前一歪,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突然砸到了一般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