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他就咬着易拉罐的瓶口,看着柳煦眨了眨眼,说:“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喝的。不过小时候听我爸说,醉了就不用想那么多烦心事了。”

“哈。”柳煦很鄙夷的冷笑了一声,说,“只有像你爸那样逃避现实的傻逼才爱喝这种东西。再说他醉了还不是会揍你,给自己找什么借口。”

沈安行无奈:“他不醉也揍我。”

“所以他就是傻逼。”

柳煦一边说着,一边伸长胳膊把易拉罐重重地放到了很远的地方,让它远离自己别打扰他干饭的意思显而易见。

然后,他就单手插起了腰,满眼都是年少轻狂的得意洋洋,十分自信地对沈安行说:“我肯定是不会喝的,毕竟我不需要逃避现实。”

沈安行心里一下子不是滋味了起来。

他低手去把猫放到了地上,然后又抬起身来,伸手从冰箱里拿出了一罐啤酒。

他还记得柳煦和他说这话时的样子。他那时候年轻,年少轻狂用来形容他一点不为过,高中的语文课本所有美好又热烈的字眼都可以用在他身上。

他自信,爱笑,言出必行,成绩名列前茅,大学还有保送名额,运动细胞也很好,高二下半年的秋季运动会上,很多女生都在为了他尖叫。

他是被簇拥的存在,他是天上的烈阳。

大家都喜欢他,没有人不会不喜欢柳煦。

但偏偏这样的一个人,冰箱里却塞满了酒。

“毕竟我不需要逃避现实”。

他最后还是逃避了。

沈安行回过头,看向厨房外摆着的一张餐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