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男人很绅士,用公孙这个大男人的话来说就是装,还替姑娘开车门,人是没手吗?
可女孩儿就是吃这一套。
乍起一阵秋风吹乱白若兰的头发,她于飞扬的头发中看见他掐熄烟头,别有深意地牵起唇角。她看不见眼神,不过小霸王的心情可想而知,定是不爽,所以下午王一伟的车一驶离康复医院地面停车场,公孙的身影就出现在了病房外。
你不陪你朋友了?一个能蹦能跳的大高个,她看到时才确信他的醉翁之意在她。
为什么没上我的车?
这问题多可笑,白若兰都懒得回他,看都没看他一眼,径直走到病房顶头的开水房泡水去了。
公孙两手抄兜,重心左右摇摆,步态甚不自然,表情故作轻松,唠嗑般与她闲谈:聊聊天呗,见她没反应,机械打开烫水龙头打水,吊儿郎当地开口,看着不高,也不怎么帅,怎么,很有钱?
开水房东西不多,空间不小,白色瓷砖隐隐反着身形。
公孙顿了顿,见她不语,来劲了还,说了句不上路子的话,白若兰咬紧牙关,大脑盘算怎么一句话击垮他的自信,关龙头时手一歪,惊呼一声,正是烦躁时分,偏公孙绷紧着神经等她一句话,见她被烫着,反应剧烈,连忙用手抓。
白若兰用力拍开,手肘猛力一撞,啐骂,公孙檐你他妈给我滚远点!
这一撞,公孙像堵墙,杵着没动,白若兰反被力的作用反弹,掼至烫人的水箱,闷闷的一声,热水瓶失力倒在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