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慢条斯理:你在京城的遭遇,和我全然无关。
戚诗瑛当即被她噎得更狠。她在京城的这几个月,每每遇到不如意的事,都要将戚映竹咒骂一通。而今三言两语,戚映竹条理清晰,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。好像自己大老远来一趟,是无理取闹
戚诗瑛怒:你骗的了别人,骗不了我!就算你没做那些,那我被吊在佛塔上的事,和你无关么?那人分明要杀我,还说让我别找你麻烦
戚映竹心虚。
她却道:那你还来找我麻烦?
戚诗瑛一愣。
戚映竹牙齿很利:人家都说让你别找我麻烦,你还来,难道是觉得还不够,想再挑战一下么?
戚诗瑛难得反应快了一次,冷笑回应:你承认是你派人来找我麻烦的了?
戚映竹:我可没有。
她说:我看我这边家徒四壁,我有什么法子指使人帮我做事?
戚诗瑛道:办法多的是!就你这张脸,这副身子,狐狸精一样,多的是男人
成姆妈厉声打断:女郎!
戚诗瑛吼道:喊什么喊?这里有你一个老仆说话的地儿么?滚开!
成姆妈自然是阻止她,不让她将乡野村妇的粗鄙语言在戚映竹面前说出。成姆妈看戚映竹一眼,心里暗道不好。她见戚映竹面色苍白,眸子黑岑岑,显然,虽然戚诗瑛的话没有说完,但是戚映竹冰雪聪明,已经猜出戚诗瑛未完的话。
且戚映竹无可辩驳。
只因她和时雨确实、确实暗度陈仓。
成姆妈心疼女郎,她努力转移话题,再次给戚诗瑛倒了一杯茶:女郎,您再喝茶吧。
戚诗瑛对她翻个白眼,那老婆子倒了茶,她直接一饮而尽。戚诗瑛再要质问戚映竹,听戚映竹幽声:天昏地暗,大雨倾天。是泪自弹,是雷声乱,是金玉撞上荆裙。二女对坐,相望凝噎。
戚诗瑛:你又在说什么?
她气急败坏:我听不懂!你能不能说点儿人能听懂的话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