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罂被吓了一大跳,惊慌失措的转过身,对上楼安然一双含笑的眼,她带着哭过后浓浓的鼻音,“楼小黑,你又骗人。”
楼安然一脸诧异,指了指,“宝贝,你什么时候学会变戏法了?”
莫罂双手还捧着一堆闪着bulingbuling光芒的金色豆豆,瞪着一双湿漉漉大眼睛,更无措了。
楼安然盯着那双仿若被雨水洗净过的瑰宝瞳孔,再瞅了眼她双手捧着的金珠,下意识去寻找莫罂脚上的那一串,“这些珠子和你之前给我的那几颗好像——”
莫罂眨巴了下眼,情急之下一股脑的全塞到了楼安然怀里,“送你,全送你。”
楼安然从未想过有朝一日,自己会像个暴发户似的坐在病床上数金珠,一颗颗圆润又不失准头的珠子,和之前莫罂前
一段时日送的一样,像同一家公司同批次生产的,完全看不出差别。
倪心语推门进入时,一颗金珠子噼里啪啦的滚到了她脚边上,定睛一看,床沿边的两人正在玩抢夺弹珠,这游戏还是她们很小很小的时候玩的,这两人看着简直和三岁儿童没什么区别。
“楼小黑,你确定医生说你是伤了腿,而不是伤了脑子吗?”
“你才傻。”
倪心语见她反应还挺灵敏,还知道挤兑自己,证明麻醉已过,思维一点问题也没,“你们玩弹珠,还不如全换做更有分量的金条?数一数,拍个照,更显你的气质和身份。”
那种将几百万全换成一打打红票子的暴发户,就是这样来体验自己有钱的,换到她身上,红票子直接上升至金条。
这么一说,脑子里画面感更强了。
楼安然笑骂了一声,“滚——”
倪心语随手捡起,“这分量,实心的啊。”
楼安然手中的金珠每一颗都是沉甸甸,“别惦记啊,这些可都是定情信物,全是小孩送我的,我要将它们一颗颗收集起来,打造成一珠串,往后挂手腕上,挂脚踝上,挂脖子上。”
倪心语似笑非笑的看着坐在床头边的莫罂,“定情信物?你脖子上真要挂上这么一串,也不嫌勒得慌?再说了,这玩意能抵得上那颗鲛人泪?”
楼安然还不知道自己在不久前已经被一条项链给买断,如今她的名字前还可加上钮钴禄.莫,“哟,好酸的一股味儿,羡慕嫉妒的话,赶紧去找个对象,也省的你天天对着我们两个。再说,那颗鲛人泪怎么比得上这个,这才是真爱之珠。”
莫罂羞愧的差点将脑袋埋到床底下去。
她掉的金豆豆,大概是没办法和那颗鲛人泪比的。
倪心语清了清嗓子,“行吧,反正也都用在你身上了。你既然醒了,是不是向外界报个平安,你进医院的事已传的沸沸扬扬的,再不发声,我怕有些人会以你名义操控股市,不过楼氏股跌的很惨就是,这大概就是你爸和那位老爷子不能来看你的原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