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走,明明是你做错了,怎么哭得比我还凶?”
不劝时,遥生一个人总能坚强起来,这一路上,她承受的目光和磨难远胜此时。她不哭,因为她觉得自己必须要坚强起来才可以保护长宁,可现在泪又止不住了,她也委屈,那种委屈,在爱人面前泛滥成了洪水。
遥生大概脑子里混乱得一塌糊涂,哭惨了,双手压着长宁的袍角絮絮叨叨,“怎么就输了?天书没送到我的手里,他凭什么惩罚你?”
像是车轱辘一样不停翻腾着那几句,苏遥生的心结很重,她是不甘心,替长宁委屈的快吐血了。再坚强的心,哪能容着别人一遍遍的践踏。
“就只有你护着我,他们不能连我唯一的幸福也剥夺了。”这是遥生哭的最凶的一次,三年前她得知长宁死了,哭过崩溃过,三年之后,她要眼睁睁看着心爱的人提前走向终点,那种无力的绝望几乎把这个女子压垮。
望着遥生,长宁也傻了,她真的没有意识到自己把焦虑的情绪转嫁到了遥生的身上。七年的时光,她去争了一件遥生压根不在乎的东西,三年的别离,遥生也同样去争了一场毫无意义的胜负。
“你…你别哭了…”奶狗又急了,就算摇摇尾巴哼唧,就算惨兮兮的道歉,遥生也不止不住排山倒海的泪水。
擦不完娘子的眼泪,甚至还越哭越凶,一抽一抽难过的要命。长宁急得想喊习音救命,目光无助的巡视,望见放在桌上散了热气的饭菜激动。挣扎着扑腾了一下起身,脚踩在枕头上,又咕咚一声摔进了遥生的怀里。
“我我我…我吃饭!我好好的,你别哭了!”长宁狼狈。
遥生泪眼朦胧望着长宁,笨拙起不来身,看着她慌张的求生,怕自己不开心,怕自己再难受。很努力振作起来的样子,遥生又忍不住贪慕长宁的温柔。抱着那个傻兮兮的长宁许久。把泪水尘土蹭了那人一肩膀,才缓解了心中那份失衡的思念。
“我去给你热饭。”遥生抬起袖子又擦了擦脸上的泪水。
“别去了。”长宁拉住了遥生,吃一点就好,“将就吃一口不打紧!”
“要热一下。”遥生握着长宁柔软的掌心捏
了捏。
“你…”长宁脸红红的尴尬,“你哭的像花猫一样,我不想你见人难堪。等迟些,我偷偷给你烧水去,洗得干干净净的,我给你做热乎乎的饭菜。”
长宁的计较和崩溃,总是在无底线的退让。哪怕遥生看得出,她消沉得像变了一个人似的,可只要自己需要,长宁却会乐在其中,又振作着爬起来傻傻地笨拙地表达爱意。
守在院子里的习音松了一口气,看着项晚,想要把那个人拉开。
“王妃哭了!”项晚还在揪心。
“你先避一避。”习音拽不动那个人,“哭了是好事。”
“你不懂王妃,不是崩溃那个人不会掉眼泪的。”项晚甚至想要冲进去替王妃辩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