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少天不曾观察过,是因为遥生的出现,让她对生活重新燃起希望,根本无暇顾及这些乱七八糟。可现在,遥生却逼着她去注目,生活又回到了起点,她们绕不过这道难题,生活也会失去一切的乐趣和滋味。
“遥生,我该怎么办…”长宁觉得太难过了,再不倾诉她会憋到崩溃。明明知道无解,可长宁还是害怕,她怕遥生会觉得这个东西毛骨悚然,更害怕自己不再是遥生心中那个完美无瑕的长宁。
遥生回答不上来,这是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的诡异事情。她也不是医师,不会看病,更从来没有听说过人化玉石的异闻。
将长宁搂进怀里,遥生吻了吻长宁的肩头,“别怕,就是生了病而已,我们去求医,全天下最好的医师都去见一遍,一定能治好你的身体。”
长宁叹息一声,闭上眼很疲倦,萎在遥生的肩头一动不动,“是云溪干的…”
“云溪又如何,除非他上天入地,我发誓…”遥生气的切齿。
长宁害怕遥生胡言乱语,低头吻住了遥生的唇,无尽的依恋倾诉,两年来压抑的情绪,再难忽视,“他是什么样的存在,你一定调查的比我清楚。”
“他为什么这样对你?”遥生气得眉眼发红。
“我和他打赌赌输了。”长宁很无奈,目光扫过遥生紧皱的眉头有些恍惚,像是在回忆,又不得不面对现实,委屈地落下目光,歪头望着遥生的红唇泪目,“他拿继位天书引诱我,要我跟他赌,赌你选江山还是选我。你看我的样子就知道,我是个废物军师,害死了那么多将士,葬送了我的安常侍,还赌输了自己的命。”
“谁说你输了?”遥生的眼泪无声滑落,从来都知书达理的她,竟然咬牙切齿的蛮不讲理:“凭什么说你输?我现在就在你的身
边,怎么能算作输?”
长宁无奈苦笑,结果已然发生,输没输已经不重要了,重要的是结局已定。
遥生很生气,用手背蹭了一下眼前的泪水,扭头掀开枕头,枕头下,静静躺着长宁的佩剑,还有一方发黑的帕子。
“他们骗我,不是你输,是他们拿着你的东西威胁我,说生擒了你,我不听话,他们就要要挟会杀了你。”遥生很努力的解释,可是越哽咽,思绪就越乱,“你不应该撤下援军,我盼着他们能看出端倪,杀进皇城来救你,你却让他们撤了军。”
“你在皇城啊!”长宁委屈,终是忍不了遥生的怨怼发了脾气,“让我的军去杀你守的城?让我看着大军将你和你们苏家视为异党伐诛?”
“我怎么忍心那样待你?”长宁有苦难言,如果当初,她知道他们敢那样对待她的妻,就算把皇城整个铲平,也要救遥生出来。
只可惜没有如果,遥生没有,长宁也没有,她们哪怕对彼此有那么一丝自信,也不会落到今天这般结局。
长宁捂着遥生的腕子心疼,她如今才敢面对曾经的事实,那个时候,遥生被孤身一人押着。她的父亲和兄长都将她视为叛徒,逼她去做出那么残酷的选择。那些人,怎么配做遥生的家人?
将遥生的腕子抱进怀里,长宁一时间也不知道那些负面的情绪为何如此强烈,强烈到她很想再一次举剑杀回皇城。
“你呢?会不会疼?”长宁的指尖冰冰,握着遥生的腕子是第一次鼓足勇气打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