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年赋税,每年再抽调各地赈灾拨款四成,集于沛州。凡流民所求,不得拒之门外,皇城也将以之为引。”
“父皇是把我这沛城当成了难民营了。”长宁冷笑,“年年赈灾,年年灾祸依旧,现如今,他只花四成的款额,就想解这难题,倒底也是父亲算计得更狠些。”
州令惭愧,便又跪了下去。
“想在皇城时,就是年年受灾民围困,来到沛城时,皇族眼皮底下的封地尚且受贿无能,这璟的江山,是否也生了病?”长宁彻底垮了脸色,终是维持不住那面上的大度与从容。
“阿宁…”
“公主请择言。”众人深怕这样的话会惹来祸事,忙是劝阻,唯有长宁冷笑不止,这沛城又像是她初来时的景象,数不尽的流民们饿的两眼发昏,有气无力坐在城外,这其中,不乏病弱的古稀老人和饿得嗷嗷直哭的小婴儿。
“去搭粥棚,且先让流民在城外留一日,不论如何,先想办法让他们吃饱了饭。”遥生也跟着皱了眉头,这么多的流民入城,等于是一瞬间在沛城里制造了恐慌。仅仅是饿还好说的,可这些人,若是因为饿得失了约束。去偷,去抢,去打架,那将会直接把沛城拖垮。
俗话说好事不出门,坏事传千里,眼看着黑压压的流民压城,百姓们也都慌了,这日子才好了一点,甚至饥饿的恐惧还让留在骨子里。
“这么多人,沛城哪养得住啊!”
“这是要逼死人啊!这么多的人,就算是拔草根吃,也不够吃的!”
“这可怎么办呐?倘若是以后到处都是要饭的,小偷,强盗,还叫人怎么活?不然!不然与公主请命锁了城门如何!”
“放屁!你还没锁够!你以前不要饭?不是献平王和王妃,你他妈跟那群流民有区别?”
百姓们吵了起来,渐渐地这种恐慌在城里蔓延开来。不光是城里,就连城外的流民也激动了起来。无形之中,百姓们对立了起来,眼看就要剑拔弩张,长宁命人制止了混乱。
“曾经怎么熬,现在的就怎么过,没什么过不去的,
人就是财,我长宁曾经能把你们从地狱里拉出来,今天就一样不会把你们再推回地狱里去。”
“城尹,城辅听令!”长宁望了望黑压压的人群。
“臣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