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,有什么事,咱们合了门自家处理,不要再搞得人尽皆知了。”苏墨池招呼着下人,让家臣把大嫂和小侄女先送回屋子里,这边忙开口缓和气氛。
只可惜遥生不知道,那苏海潮言辞话语越来越嚣张,后来看见了长宁遥生,含恨便什么脏话粗话都喷了出来。
“公主,您带着王妃先回吧,臣替不肖子道歉。”苏令卿敛袍跪在长宁面前谢罪,长宁也未客气,儿子教育成这样,确实有够失败的。
扶着遥生绕开,安常侍正领了长宁府的马车前来,眼前却突然一黑。
“都是你!都是你挑唆爹爹看轻我!”是苏海潮气愤不过,怒起无以发泄,干脆恶狠狠推了遥生一把,长宁猝不及防,再加上手臂本就不得力,没扶住遥生,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娘子被推得摔倒在地。
被长宁捂着耳朵的遥生更是未有防备,只觉得自己被大力一撞,头脑发蒙,离了长宁护佑,耳边充斥着纷纷攘攘的吵闹辱骂之声。
再抬头,见长宁已不似长宁,气得浑身发抖,那双眼充斥着杀意,探手一遏,拎着又要扑向自己面前的苏海潮,就像拎着一只小鸡崽。
堂堂七尺男儿,被长宁一掀撞在汉白玉的府墙之上。在长宁失去理智之时,竟一只手扯着苏海潮的衣领举了起来。转眼苏海潮被掐得面色涨紫,抬手掰不开长宁的指尖,胡乱蹬脚,被吓得酒意全无。
“苏海潮,我能把你高高捧起,就能把你重重摔在地上,你想试试看,我给你这个机会!”
长宁目中喷火,咬牙切齿的要挟,恨不能直接送面前的臭虫升天。
突如其来的一拳,砸在了苏海潮面上,是苏墨池同样生气,却是救了他一命。只听得“刺啦”一声,长宁攥着苏海潮的衣领未松,竟生生扯了个稀碎。
“公主!”苏墨池忙挡住长宁的视线,执礼请罪,“府前的人越聚越多,兄长目中无人,父亲自然不会轻饶,别让王妃为难。”
“长宁…”涛天的怒火消退,长宁才渐渐恢复了理智,回头相望,见遥生抱着那条青筋暴起的手臂,也被吓得够呛。
丢下手中的碎布,长宁扫了眼人群聚集,只是目光狠厉,仍是气恼,“苏海潮!下次再让我撞见你,别怪我把你头拧下来!”
遥生也气,拽了不依不饶的长宁就往马车里塞。
“我是苏候!我是苏——候——”苏海潮羞极反怒,冲着马车咆哮,“谁敢动我!谁能动我!!!”
钻进马车里,遥生死死压着长宁,不肯容她半点动弹,生怕长宁那倔脾气上来,又冲了出去。只听得马车之外,人群吵吵嚷嚷。那侧帘被风掀了一下,长宁正看见人群对着马车指指点点,心中委屈,抱了遥生便一动也不肯动了。
“长宁…”推了怀里的人,遥生不安,长宁的安静很不好,什么心事都收在心底,憋闷着不声不响。
用指节扶了长宁的下巴抬起,见那人不情愿,冰着一张脸不肯对视,遥生心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