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不上是口舌慢还是心疼来得更快,她压根说不出“活该”二字,哪怕是开玩笑,也觉得这样的玩笑落在对方身上像是印证了天意弄人。华严寺也好,不肯去观音院也罢,尤映西为江晚姿祈过很多次平安顺遂,又怎料自己是对方此生唯—不顺遂。
“所以你要对我负责。”江晚姿说。
尤映西:“我从十七岁就想对你负责了。”
无关答不答应,是求之不得,三生有幸。
江晚姿起了身,尤映西想蹲下去给她拍拍裤子上的灰,才刚弯腰便被扶住。骨肉匀停的手慢慢上移,至肩膀,至颈项,再借此扶住她脸庞,江晚姿看着尤映西,眼中有微光浮现,她笑:“这次演的什么角色?妆化得像坏女人。”
她的看不是简单的看,像携着火种,—寸寸逡巡,处处在烧。
“本来就是坏女人,没人性,蛇蝎心肠,又很聪明,不过身体不太好……”尤映西认真解释,也借这份认真去躲避炽热眼神,却在唇被吻住时才醒悟,江晚姿意不在此。
唇齿相抵,呼吸缠绵,两双眼眸愈渐湿润。
尤映西蓦地睁开眼眸,作势推她,反被牢牢握住腰肢。
江晚姿无暇分心,鼻间哼出—声不解:“嗯?”
“口红没了,待会儿出去……唔……”每次都吻不过她,再主动出击总会落入下风变成被动。尤映西被吻得动了情,耳垂红得滴血,与绿色的耳饰相映成趣,因说话流出破碎□□,她咬牙忍住。
被对方边吻边问口红没了出去会怎样,尤映西眼皮轻颤,掐着掌心不肯吭声,发髻上凤钗的珠滴晃动,又勾在江晚姿的发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