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棠棠停在原地打完了电话, 好奇地转身朝祠堂走去。
管家端着饭菜迎面而过,见到温棠棠便驻足颔首, 却为到底该叫对方十一小姐还是表小姐而犯了难。
温棠棠在整个江家行十一, 上面是她不学无术的亲哥, 再上面是江晚姿。她瞧出管家的为难,倒是不在意这个,本来以前还不姓温的时候就没什么地位,习惯了被人轻视。
“谁在祠堂?”她问道。
管家:“是九小姐。”
他一头白发,已是快六旬的老人, 本来都该退休了, 想着待在家里闲得发慌,这才申请到祖宅干这份养老的工作。祠堂一年到头也就春节与清明会来很多人,叩头跪拜, 老的小的,吵吵嚷嚷一屋子人,其实不过是枝繁叶茂的假象。
这几十年风风雨雨地看下来,管家知道江家人骨子里都很冷血,对尚在人世的既不关心还去猜忌,更何况那些口不能言的骨灰盒呢?
倒是有那么几个例外,一个是江旭冬,一个是江晚姿,还有眼前这个曾经的江棠棠。
“九小姐从傍晚就过来了,一直跪到现在,也不肯吃饭。”管家叹了口气,“她那个腿不是受过伤吗?老这么跪着怕是不太好,十一小姐帮忙劝劝。”
温棠棠笑了笑:“我劝不动,我陪她跪吧,工作太忙,一直没空过来看望冬哥,刚好说会儿话。”
管家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