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轻点,轻一点,江晚姿……”尤映西眼眶泛着一圈隐忍的薄红,磨砂的玻璃门上布满凝结的雾气,还有掌心的汗,她快站不住了,终于松开紧咬的唇低声哀求。
江晚姿趴在尤映西狠狠发颤的肩上,单手扶稳她,还在继续,温柔地“嘘”了一声:“外面有人,隔音很差,电视的声音开得太大可能会有人来敲门。是我考虑不周,但你也要轻一点。”
一墙之隔脚步声频起,尤映西头皮发麻,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:“你选的地方……”
“因为是你,我太心急了。”江晚姿放低声音哄她,“对不起,让你受委屈了。”
想起多年前的第一次,尤映西鼻尖滑落几滴汗,战栗着说:“真的不是故意么?你明明很喜欢我忍的样子……”
虽然这次是意外,但确实被她说中了,江晚姿露出微妙的笑意:“嗯,那么漂亮我当然很喜欢。可惜,你眼前这扇是磨砂门,不然你自己也会知道的。”
“你……你别说了……”尤映西恨不得缝上她的嘴。
江晚姿蹭了蹭她微微发烫的侧脸,貌似很乖顺:“好,那我专心一点。”
尤映西蹙紧了眉头:“……”
灯光黯淡,她的冷感被大片大片的红泼溅,腰背之间的桔梗像是迎着雨夜的风颤颤巍巍地绽放。又一次,尤映西仰起了细白修长的脖颈,埋在肌肤底下的青色血管轻微暴起,褪去了崔醒这个角色的洒脱痛快艳光四射,她只是她自己,比监视器里的模样更具脆弱感。
玻璃一样的质感好似与她的气质相辅相成,干净的东西一经碾碎有了残缺美,但又不至于是一碰即碎的脆弱。外力的破坏与摧折于她而言从来于性命无忧,更像淬炼的工序,将她雕琢成易碎感与坚韧感完美糅杂的艺术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