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要走,张思源不由分说攥住她的手腕,男生的力气都大,他尤甚,挣不开,疼得她蹙了眉头。尤映西眼里生了薄怒:“张思源你有病吗?”
见状况不对劲,宋可其出了声,画室里的几个男生走出来,为首的一个冲张思源嚷:“你哪个学校的,再不走叫警察了!变态吗,告白不成要强来啊?”
人多势众,张思源嘁了一声,松开力道,将那束花扔进了垃圾桶,走了。
一场风波过后,还是如常的习作。
尤映西一直在画室待到傍晚,人都走完了她才开始收拾东西。
窗台上落满了雪,在她无暇分神的白天,江市又被大雪覆盖。
尤映西已学会不去期待,等待惊喜的那一天自己到来。跳动的右眼皮却令她心神难安,不知道会应验什么凶兆,还是只是她多想了。
走出大楼,尤映西要去野渡画图样,近来忙得脚不沾地,高考之前她可能都没有时间再去了。
这边离百花深处不远,坐公交能直达。尤映西朝公交站的方向而去。这边因为走的人少已积了雪,脚踩在地上有簌簌的响动,以至于身后那道频率几乎一致的脚步声格外明显。
路过一家商店,橱窗上映出张思源的身形。
尤映西加快了步伐,要过斑马线奔向对面人多的地方,却有一只手突然将她的手臂往后拽,与此同时,一匹不知道沾了什么液体的毛巾捂住了她的口鼻。她很快屏住了呼吸,但还是被那几秒里吸入的成分迷得脑子发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