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学习还是很好,也有几次周考不是第一,俞淑容的发疯如期而至,她会躲了,她妈的鸡毛掸子落了个空。可是,叮嘱她一定要躲的那个人去了哪儿,为什么还没回来?
江市下了初雪,入了深冬,天气很冷。
十二月下旬的某天,尤映西的十八岁生日。
尤伊暖死后,她再没有过过生日。一家人都怕在点起生日蜡烛的刹那揭起那道长不好的疮疤,朋友会问起她的生日,她模棱两可敷衍过去,自己也觉得不配,没资格过生日。
从迈入零点开始,普普通通的一天,没有因为意味着成年而有什么不同。
她早上去了一趟学校,将桌子上山一样的卷子都叠进书包里,直奔画室,为燕美的艺考做准备。以前考燕美是为了俞淑容,现在还有别的原因,学校在燕京,与江晚姿之前念导演硕士的燕戏是邻居。
还是窗边的那个位置,尤映西一落座,宋可其凑了过来:“哎,他又来送花了。”
她指了指门边,尤映西抬眼,见到张思源。
众人窃窃私语,逮住这难得的空隙拼命八卦。尤映西朝他走去,瞥了眼那束因为送过很多次而显得烂俗的玫瑰花,女孩的声音十分冷淡:“你是不用上课吗?”
张思源手插着裤兜,他个子有一米八几,又高又帅,画室里有好几个女生盯着他难掩兴奋之情。
“你学画画,我学体育,你不用上课,我也不用上课。”他只差没把登对脱口而出。
尤映西良好的教养还容不得她做出撵人走这种事,低垂着眉眼,有些无奈:“对不起,我真的不喜欢你,不要再送东西过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