吁口气,定了定神,便伸手开始解身上的裙子上系带,蓦然想起秦恪就在外面,不由脸上又热起来,手也虚虚的没了力气。
轻手轻脚地将身上的湿透的衣裳除去,然后再把车上备好的衫裙一件件都穿好。
他送她到萧府之后,便转身回了大理寺,瞧来竟变得跟父亲一样忙碌。
萧曼望着他远去的背影,心中也没一点的失落,反而更觉得踏实。
雨势连绵不断,到了后半夜还能听见雨点打窗的声响。
她起初被吵得睡不踏实,到后来便真的睡不着了,只要躺在榻上一闭眼,莫名其妙地就想起那白衣白袍的人语带讥讽地说着“他是别人给她准备好了的郎君”,还有什么“小娃娃”……
她躺在被窝里越想越憋闷,翻了个身,索性怀抱着被子坐了起来。
这事儿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?
要不要同父亲说?
这念头才刚蹦出来,就被她摇头拒绝了,也不知是觉得这事太过荒诞无稽,还是怕这事是真的?
她自个儿也说不清楚,可这样不明身份的一个人,要真同她有“千丝万缕”关系的话,并不会是一件好事。
该如何是好?
那擎着伞,策马而行的挺拔身姿也不自禁地浮现在脑海中,还有那温柔含笑的眸,无论何时何地,总能给人一种舒适的安心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