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无惜叹了口气,心道:卫大人必是昨夜被折腾狠了,在报那未能翻身之仇。
她看向卫梓怡,后者从始至终盯着前边儿的路面,没给她一个正眼。
仗着有点武功就爱动手动脚,真是小气。
陆无惜扬了扬唇角,心中腹诽,眼底却淌出些许笑意。
一想起卫梓怡浑身虚软,明明已经到了极限,却仍死咬牙关不肯求饶的倔强模样,她便没由来又有几分心痒。
她兴许是有些理解了,活着的乐趣。
如果这段路的最后,陪伴在她身边的人是卫梓怡。或许,她能找到几分,属于自己,这短暂人生的意义。
晚饭过程中,冯亭煜又与卫梓怡讨论了一番案情。
关于这梁朝身上种种疑点,卫梓怡将它们掰开了,揉碎了,分析给冯亭煜听。
冯亭煜听得连连点头,捋着胡子思量半晌,而后又向卫梓怡讨教:“如此说来,这梁朝嫌疑最大,会不会就是他下毒杀了孙启润?”
卫梓怡端着酒小饮一口,闻言叹道:“此人纵使谎话连篇,却也不见得就是他杀人。”
“啊?”冯亭煜更疑惑了,“卫大人此话何解?”
“虽然他不能彻底摆脱嫌疑,但开堂审讯之时他有一句说得在理。”卫梓怡斟酌道。
冯亭煜果然追问:“是哪一句?”
“便是他说他为孙启润向赌坊借钱做了担保,孙启润签下的欠条上也写了他的名字,有他的画押,如若孙启润死了,那么傅姜必定会找他的麻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