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此,二位不如就暂住县衙。”
冯亭煜热情地邀请道,“县衙的客房虽然久不住人,已落了些灰,但简单打扫一下,还算干净整洁,物资也相当齐备,想必比客栈住着更方便一些。”
卫梓怡尚未应声,却听身后传来陆无惜轻飘飘的声音:“冯大人,您难道是在担心卫大人嫌这烂摊子麻烦,夜里偷偷出城走了?”
冯亭煜闻言,脸皮微颤,抬手抓了抓后脑勺。
他神态间颇为窘迫,大抵是被陆无惜一语道破了心思。
纵使面上惭愧,心中尴尬万分,冯亭煜口头上却道:“这……卫大人向来嫉恶如仇,郢州百姓皆道卫大人铁面仁心,此案凶手既歹毒又狡猾,大人断不会置之不理的。”
铁面仁心。
陆无惜勾了勾唇,与卫梓怡对视时,眼神中饱含深意,笑得意味深长。
“再说了,卫大人在县衙住下,下官与大人商讨案情也更容易,卫大人,您说是不是?”
这新上任的县令笑得颇为讨好,数说了诸多好处,唯恐卫梓怡拒绝。
卫梓怡淡淡扫了陆无惜一眼,翻转指尖,趁着冯大人回头看路,闪电般掐了把陆无惜的掌心。
待其转身时,她又将手收了回来,面上波澜不惊地回答:“冯大人所言有理,卫某却之不恭,便叨扰了。”
冯亭煜大喜,急说:“哪里哪里。”
陆无惜背着手,甩了甩手掌,借着廊前灯笼的烛光低头一看,掌心被掐出两个月牙形的红痕,痛得发麻。
这心胸狭隘,睚眦必报的恶女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