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她又不能这样做。

她舍不得自己在人前立起的赢家形象,总不情愿轻易曝光出去,让朋友知道她其实是个守着宝藏不知道染指的傻瓜。

宋姣头一回憎恶起自己对交际圈中人的苛刻审核标准,还有往日忍耐不住的虚荣炫耀心。

否则她起码就能有更多可选择咨询的对象,又或者少些暴露真实的纠结。

等到夜深,许今朝问她要不要去休息,宋姣就更惊惶了。

她现在连像往常那样自在盯着Alpha看都做不到,更别提与对方睡一间屋子,她觉得自己大概率会在彷徨纠结中失眠整晚,或者做出些让许今朝吃惊的失控举动。

可宋姣最后还是一声不吭跟她回房间,坐在梳妆台前虐待自己的头发,侧耳倾听浴室中的水声。

她从没有过这么多的浮想联翩,幻想着一墙之隔外会是怎样的场景。

让人浑身难安的旖旎想像在脑中挥之不去,围绕着蒸腾水雾和属于她喜欢的人胜过雪与花的美丽肌肤。

宋姣一下下梳着长发,紧紧盯住梳妆镜中那个心不在焉的讨厌鬼,内心催促她赶紧下个决断,别让自己受这种甜蜜折磨。

——你要是真不敢,就彻底断了这些想法,继续和她保持友人以上的微妙关系,至少这样能轻松快乐。

——我不甘心,都没尝试去得到,怎么能因为害怕就放弃?

她简直要被这些繁杂更迭的想法搞晕了,似乎之前二十多年人生里麻醉屏蔽掉的所有恐惧与情意,都在这会儿涌上心头打架。

宋姣内心的斗争影响到了感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