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宋姣现在发自心底的想法,长久以来,她认为独占是世界上最能带来快|感的行为。

她曾想独占她的父母,想独占带给她美丽色彩的许今朝。

可当她认知到的越多,就越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独占一个有思想的人。

正如她无法阻止母亲追求被他人认可能力,无法阻止父亲为了她去拚死一搏,她也无法把许今朝当做玩具或宠物轻易据为己有。

每一个有思想的人类都需要得到独特的养分才能生存,他们各自需要的东西也不同,宋姣做不到在独占的同时给予这些。

母亲陪伴她,就无法践行自己的理想(无论这理想是否切实);父亲不去铤而走险,他的精神底线就会彻底被击溃。

许今朝活力的基底就更复杂了,她得有社交圈,得有为之奋斗的事业,哪一样都与她的‘独占’相悖。

宋姣并非没有纠结过,曾经她选择一刀切,装聋作哑不管其他,只把独属于两人的时间过得快快乐乐。

可后来,或者说她下定决心请来许今朝所有朋友熟人,凑足2打头的两位数,为对方过一个热闹生日的时候。

看着许今朝在烛火中湿润的双眸,那一刻又酸又甜的奇异幸福感,是宋姣从未体验过的。

她发觉,原来分享也会快乐,只要许今朝感到高兴,她也能得到满足。

这显然是基础共情的一种升级,即使有损于自身利益,也能感受到正面情绪在内心压倒性的充盈。

当许今朝与她对视的一刻。

宋姣说:“我还发现了,不止目的达成时会快乐,我为之努力与忍耐的过程中同样有快乐。”

她再次笑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