惊吓之下,本就病着的她开始发烧。
宋姣没察觉自己的体温在上升,但高热让她的意志恍惚,打开龙头放起了热水。
水没过脚踝,小腿,湿透的绿睡裙裙摆浮起、像大片舒展荡动的荷叶。
宋姣卷起袖口,将手浸入水中。
Omega玉藕似的手臂在水面下闪着粼粼波光。
凭什么,她想,自己什么都没有做错,她绝不为做错事的人支付代价。
宋姣的意识逐渐模糊,最终歪倒在浴缸里,昏昏睡去,水汽氤氲着潮红的美丽脸庞。
许今朝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,初秋的夜风吹得人通体冰凉。
她已然下定了决心,哪怕先下手把自己的信息腺挖了,也好过失控伤害宋姣。
但现在不是搞这些的时候,她也没有书中宋姣的意志,能亲手毁掉腺体。
眼下许今朝整个人冻得要命,要是在这天台呆一整晚,恐怕第二天她的小妻子就要欢天喜地来给她收尸了。
问题是许今朝怕自己兽性大发,防范工作做得过于到位,尼龙扎带正紧紧把左手手腕和栏杆捆在一起。
她右手在身上摸索了一番,翻出一只防风打火机。
许今朝打着火机,蓝幽幽的火舌在夜风中舔舐着尼龙扎带,很快把它燎断。
手腕已经被勒出了血痕,但眼下全身都是伤,右手虎口还有她自己下死口咬出来的血牙印,已然肿胀得不成样子,这点勒痕倒也不算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