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握一握她的手,示意她安心。然而还是不经意间轻轻叹了一声。
这一叹,她听得明白。
她斟酌着用词,小心翼翼解劝道:无论旁人怎么看,妾身眼里,王爷已经是最好的。
她懂我的心事。这话大概也就只有单纯如她才说得出。情真意切,将我心中最软最怕受伤的地方拨动了一下。我拥抱着她,放柔了声音哄她道:是,有你爱我,我就知足了。功名都是身外之物。
辞别钱氏和孩子们,进京,觐见父皇母后,还有祁钰。
母后眉宇间笼着浓重的忧虑。她一遍遍地嘱咐我,不可冒进,凡事安全为上。
她疼我一如既往。但我却再也找不回小时候那种全身心的信赖。
一面知道她担心我,一面又忍不住想,她是不是怕我立功,抢祁钰的风头?
祁钰看我的眼神,是遮掩不住的客气和戒备。
而我知道我面上风平浪静,不会有太多表情。
他是被父皇母后宠着长大的,他不怕别人读懂他的表情,他更习惯由别人来看他的脸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