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钰打量着我脸色,小心翼翼道:儿子并非轻视人命况且娘以前提起过于谦几次,说他好,儿子都记在心里。只是这次接连几个大臣在此事上弹劾他,儿子想着,若一两个人诬陷他,还有可能,这么多人参他,想必是平日确有其事
你幼稚什么叫‘结党营私’?人多并不等于占理。等等,你说‘好几个大臣’?我挑眉看着他:娘是要放权给你,可既然是多人弹劾他,说明兹事体大,你竟然一份相关的折子都不给娘送来看看?
祁钰嗫嚅道:儿子原也拿捏不准,是大伴儿说
我越听越气:是你监国,还是你大伴儿监国?
祁钰低下头不说话了。
范弘在旁劝道:娘娘,虽然此事小主儿做得欠妥当,但终归小主儿还年少,范进做大伴儿的,是有教导之责。此事也是范进的疏忽。万望娘娘莫苛责小主儿。
我消了消气,叹道:你倒是大公无私的心,不因范进出自你名下,就护着他。
范弘道:皇爷和娘娘信任奴婢,奴婢不敢存私心。
于谦的案子,我欲追查到底,看看到底是谁要害他。
身边范全等人不太认字,怕他们被人糊弄,我便叫范弘:此事干系重大,其他人我不放心,你去罢,将内阁凡是提到于谦案子的奏折,有多少拿多少,全数拿来。范弘领命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