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门外小答应(指低级宦官)通报,孙氏又来探病了。
祁镇原本坐在桌前翻书,闻言跳下椅子撒腿跑到内室去,躲起来。
连着几天,都是如此。
我整理思绪,命人请她进来。
她见了我,并未如往常般行礼。我想起,今日皇帝颁布诏书,她孙氏从今起也是皇后了,自然不必再向我行礼。
我嘲讽地笑道:姐姐与陛下,心愿已经得偿,何必劳累再来‘探病’呢。
她倒不掩饰,和和气气笑道:也不差这一天,善始善终才好。
我说:从今后,我自闭门修道,与姐姐老死不相往来,再不会出现在姐姐面前令姐姐烦心,你们放心便是。
她竟开口道:你在你的宫里,怎样活,我都不管。可是你要祁镇怎样?他还是个孩子,你要他也每日闭门不出么?
我怒火中烧:你竟敢跟我提镇儿!你凭什么跟我提镇儿?
我是为了镇儿好。她说。
我气笑了:你将他偷走,等用不着他了,就又还回来。你还敢说为他好?
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。
我冷笑:你的祁钰要继承皇位,你当然没有别的办法。
她收了笑,冷冷地看着我:你真以为,除了将他送还给你,我没有别的办法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