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傻,早已猜透了孙氏的用意,但礼字当头,她非要守礼给人看,我没法拒绝。

可笑,若她真的礼敬于我,为何霸占着太孙,成婚后十多天都不曾进我的门,害我沦为宫人笑柄?

然而我统统都忍了。

宫中岁月悠长,我有的是时间慢慢拿我想要的东西。该属于我的,总有一天是我的。

若真被她激着,乱了方寸,被抓住错处,才真输了。

谁知忽然某日傍晚,有小宦官一溜烟儿跑回来报喜,说太孙今夜要来歇。

我心想,终归我们才是夫妇,他起初或许不喜欢我,总不可能永远不要我。

令人赏了那宦官一沓宝钞。菊芬和菡清早等不及开始雀跃着张罗侍寝,说着苦尽甜来好日子还在后头的话。

差不多收拾停当,菊芬道:姑娘,尚宫给的香,今晚要不要点上?

我未经人事,心下忐忑,难以决断,但想着长姐在宫中呆久了,她给的东西必然有用,便道:等太孙来了,你见机行事罢。

这一等,便等到深夜。

深夜他来,周身一股让人难以忽视的牡丹香气,好像在提醒我他是从谁那儿来的。

我行了礼,菡清端了茶点来。听说他爱吃杏仁酥。

他看都没看摆摆手:深更半夜,用什么茶点。我连忙要菡清撤去。

菊芬便问是否要更衣沐浴。

只听他说:不必。这里有没有棋,拿盘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