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没有。朱黑蛋故作清高地摆摆手。继续盯着我:喜欢吃吗?
我点头。
明天还有。黑蛋笑。
拿别人的手软,吃别人的嘴软。纵然我还残留许多怨气,酥酪当前,一时也说不出口。
我说不出口,话便都留给了黑蛋说。
见我肯安安静静听他说,黑蛋也不兜圈子,直截了当道:这次的事是我伤了你。平日里咱们虽然好,但我始终不能完全知道你的心意,像隔着层纱似地,也没想到你这般在意我。如今你的心意我都明了,从今往后定不负你。就当是 ‘因祸得福’,你容我 ‘将功补过’罢。
趁着左右没人,说完又抓我手手。
怎么这么爱抓人手手?你抓我手手我怎么继续吃?
开玩笑归开玩笑,黑蛋的话,句句戳心。好像有了这几句话,纵然前路有许多我已经知道的、以及我未知的艰难坎坷,我都有信心和这个人一起继续走下去。
我放下银匙,回握他的手指,轻声道:殿下握着若微的手,以后就请不要松开。酥酪好吃,我很喜欢,殿下要记得。如果有,明日再送来。
黑蛋高兴坏了,说道:只要你愿意留下,只要你不走,凡是你想吃的,就是月亮我也去摘来。
吃月亮,那不是天狗么你才是狗。
又不由得感叹黑蛋看得透人心。我自以为掩饰得很好,还是被他看出了想走的念头。
我问他怎么看出我想走,他说,其实并没有看出什么来,害怕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