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外太子妃和妾赵氏去年还各生了个女儿。赵氏的女儿起名叫朱圆通,我第一次听说公主起这名儿的时候差点没当场笑出来。
朱黑蛋,你看看你爹,你再看看你。闺女生了几个我在现代的时候没留意历史,儿子据我所知你可总共就俩。
晚上在太子妃那儿陪着说话,又陪着朱瞻墉、朱瞻墡两个五六岁的熊孩子玩了一会儿,两个孩子长得就像复制粘贴的两个白了若干色号的朱黑蛋,漂亮是一个比一个漂亮,淘也是一个比一个淘。好在小孩儿睡得早,我累得半死回了自己房间,趴在桌上想接下来的出路。
这时有个黑蛋跑来敲我的门。
我一想起昨晚他离了我这之后发生了啥,就不是很想理他,推说身子不爽快要早睡,黑蛋在门外炸锅了:若微你不舒服?你哪儿不舒服?怎么个不舒服法?严不严重?叫没叫太医?我去叫太医?
无语地开了门。
白了他一眼:你小声点。
明知道我先前是忽悠他,黑蛋也不恼,兴冲冲地抱着个食盒进来。
往桌上一放,揭开盖子青花瓷碗里满满的八宝酥酪。浓香的乳酪中间一层黄玉般的脂皮,边上一圈儿沸雪似的白色奶沫,上头堆着山楂条、松子、核桃、南瓜子、花生、芝麻、蜜红豆、薏仁儿、糖玫瑰等等,名曰八宝但八样不止,红绿黑白鲜艳可爱。
黑蛋笑得一脸讨好。我默默叹了口气。
我可以拒绝一万个朱黑蛋,但我不能拒绝好吃的。
这朱黑蛋拿人,专拿人的软肋。
我挖了一勺,送进嘴里。香。甜。绵。滑。脆。
朱黑蛋盯着我,露出期待的眼神。
我心虚地缩了缩:你别指望一碗吃的就能收买我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