强硬,不允许对方退缩。
他的手掌侧边有着一个浅浅的陈年旧疤,分割了他的过去和现在。不同于保养得肌理细腻的其它手部皮肤,那一道疤,始终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细微粗糙感,偶尔碰着了,还会出现几分隐痛。
有时候,痛楚,亦是刺激的部分来源。
大师兄平日里说他不疯魔不成活,可能他的确快要疯了。
他明明是不想伤害她强迫她的,只是不知今夜为何,居然滋生出了这种可怕的魔念。
似乎她也感觉到了疤痕不同于正常肌肤的异样触感,近在咫尺的距离下,程蝶衣目不转睛地看着那纤长的眼睫轻轻.颤了一下,像是受惊了的蝶翅,透露着几分楚楚可怜的柔弱。
以及,不堪风雨烈焰的垂死挣扎。
那只扔掉了碍眼之物的手,再一次被心中的魔念所驱使,倏然一下,仿佛彩蝶落入花间般轻柔地覆上了吕竹的眼睛。
遮住了那双眼睛,如同也遮住了内心的最后一点理智,本就按住吕竹后脑的手加大了力度把她挤压到更加贴近的距离之后,就开始,反客为主……
越是压抑,爆发起来就越是厉害。
吕竹自然是深知这一点——程蝶衣从来就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主,往日里温柔好师哥的外表所掩盖住的,是一个偏执自恋敏感多疑的灵魂。
纯善而刻薄、彷徨又执拗,极度的感性,所有情绪都像是放大了情感的触角,稍微一点点细微的举动都能促使那美艳的翅膀激起一阵颤.栗,并且,随时都能覆盖住理性的牵制。偶尔错神的一个瞬间,说不定就会困在某一个自我编织出来的茧里,再也无法回到现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