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歪斜倒下, 被人拥入怀。
耳边是急促唤她的声音:“雀雀!雀雀!”
是云深的声音。
她没有力气回应他, 最后一点意识陷进无尽黑暗里, 彻底没了意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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近身处有刻意压低的说话声。
童雀听到话音幽幽转醒, 睁开眼, 入目是悬在床头的输液瓶。
几乎是睁眼的同时,她感觉一直被人抓握住的右手处懈了几分力。
抓着她手的那位, 好似松了口气。
她望向输液瓶的视线顿了一下,转过头,对上云深低下的视线。
“雀雀醒了!”范潇梦惊喜道。
“嘘——”孔静舒提醒她,“忘了刚刚医生怎么说的了?你小点声。”
杨蔌蔌转头看向童雀, 确认她已经没事了,这才从墙边直起身,挥手示意病房内的闲杂人等都出去。
病房门关上,室内只剩了默然对视的童雀和云深。
经了些磨难,跟他相关的一切,童雀已经全都记起来了。明明有很多话想跟他说,却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。
良久,云深握住她的手,低下头,闭上的眼埋进了她柔软的掌心里。
掌心里有潮润感。
童雀没戳破他,扎着输液管的那只手伸过去,安抚着摸了摸他的发。
“哥哥。”童雀叫他。
他没吱声,脸藏进她的掌心里一动不动,像睡着了般。
“哥哥,对不起。”童雀说,“我不该忘了的,是我错了。”
掌心有睫毛扫过的微痒感。
云深怔了半晌,抬起头看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