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实上,她骨子里是骄傲的。不想被人轻易瞧出自己的脆弱,更不会把那句“想姐姐”挂在嘴边。
人的情感不互通,没必要。
天色渐暗,起了层薄雾。
途经南院,她望见书房的灯亮着,窗玻璃上映着一个分外眼熟的影子。
云茂?
他这会儿在想什么?
童雀止步,站在院门外望着那如豆的一点光恍了会儿神。
忽起的夜风刺骨的寒,她收回视线紧了紧外衣,折步往酒窖方向走。
这种日子,昏沉着度过,比清醒,总要舒服些。
她这么想着,步入酒窖,挑了两瓶酒。
见她步入正厅,管家上前询问什么时候需要用餐。童雀借口已经吃过了,头都没回地上了楼。
锁上房门,关掉手机,隔绝外界的一切干扰。
她坐到飘窗边,把脖子里的项链小心摘下。摆上两瓶酒,放下两个高脚杯。
布置妥当,她想起些旧事,趴在飘窗边盯着项链看了会儿。
屋外有树枝被风吹断的响声,童雀回神,直起身隔着窗纱往外看了一眼。琢磨着该去洗漱一下了,抬指轻碰了一下近前的项链,道了声:“姐姐,等我一下。”
泡在浴缸里,紧绷的神经松下,思绪在氤氲的水汽间拉长。
突然就有点想哭,她慢慢往下滑,把脸浸在浴缸里,藏住糟糕情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