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同潜伏在影子里的恶魔,无论逃多远都会被追上。无处可藏,无所遁形。
驾驶座的金发男人偶尔与他目光相撞时,投过来的也全都是淬了冰的狠戾视线。
坐在络腮男身侧副驾驶的瘦瘪男人摇下车窗把头探出去张望一番,缩回脑袋时还不忘把车窗再次关紧。
“这条出城的路除了我们就没有其他人了,这次绝对甩掉了!”
“他奶奶的。”
络腮男深呼一口气,放松了一直紧绷的身体。
恐惧消退,愤怒才后知后觉地涌上心头。他出声咒骂道:“今天到底怎么回事,真邪乎了。一路上竟遇到些别我车的玩意,那白车还跟闹鬼似的还怎么甩都甩不掉。这下倒好,绕回东京起码要一个半小时的工夫。”
而且被他们留下善后的毛头小子居然还敢打电话来劝他们停车自首。
“我们这次捅了大篓子,哥你车上的女人不仅仅是个警察,还是某个权贵的私生女,那边现在正派人追杀我们呢。”
“对方可是能出动警视厅的大人物,甚至敢对花成司大打出手!如果这次我们也继续替花成先生背锅,花成先生也许会把我们捞出来,但事后一定会选择把我们都灭口以绝后患的!”
磕磕巴巴的解释,被松田抓住的男人缩在车子后座像一只受惊的鹌鹑。他瞥了眼身侧冷着脸的卷发男人,在和松田阵平发生目光对视后,他吓得又往回缩了下脖子。
他双手捧着手机,不知第几次吞咽口水:“所、所以趁着我们还没做出错伤害那位女警的事,快点住手吧。”
当时络腮男他们是怎么回复他的?
“哈?”一声嗤笑,像是老师傅被新入行的门外汉教导时发出的嘲弄:“你算个什么东西,也敢来教老子做事。”